5.12,让我们也回忆下南京大屠杀
dzd0991 · 2009-05-17 14:24 · 76069 次点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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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:南京大屠杀实证之一
http://www.sina.com.cn2005年12月12日19:16
图为南京大屠杀实证之一。
1937年12月13日,日本侵略者占领中国南京。在日本华中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和第六师团师团长谷寿夫指挥下,日军使用集体枪杀、活埋、刀劈、火烧等惨绝人寰的手段,经6个星期的血腥屠杀,在南京杀害中国平民和被俘军人达30多万人。南京大屠杀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极端残暴的法西斯兽行。抗战胜利后,甲级战犯松井石根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处以绞刑,谷寿夫被引渡给中国政府处死。
图为南京大屠杀实证之一。
新华社发
(来源:新华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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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:被中国军队解救的日军慰安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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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://www.sina.com.cn2005年04月14日16:29
被中国军队解救的日军慰安妇。
日本在武力侵华的同时,还在中国强征二十万以上的妇女做“慰安妇”。征设“慰安妇”是日本军队有组织的集体犯罪,也是日本国家的集体犯罪,因此,日本政府必须正视历史事实,承担历史责任,给所有受害者以公正的交代。图为被中国军队解救的日军慰安妇。
(来源:龙虎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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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:日本侵略军屠杀中国人后放火烧尸灭迹
http://www.sina.com.cn2005年12月12日19:11
图为日本侵略军屠杀中国人后,放火烧尸灭迹。
1937年12月13日,日本侵略者占领中国南京。在日本华中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和第六师团师团长谷寿夫指挥下,日军使用集体枪杀、活埋、刀劈、火烧等惨绝人寰的手段,经6个星期的血腥屠杀,在南京杀害中国平民和被俘军人达30多万人。南京大屠杀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极端残暴的法西斯兽行。抗战胜利后,甲级战犯松井石根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处以绞刑,谷寿夫被引渡给中国政府处死。
图为日本侵略军屠杀中国人后,放火烧尸灭迹。新华社发
(来源:新华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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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成山
对史学界而言,“南京大屠杀”一词已成为专业术语而被广泛应用。那么,谁最早使用“南京大屠杀”这个词呢?据考证,是美国《纽约时报》在1937年12月18日最先使用,而撰写这条新闻的记者名叫德丁,当时他留在南京。
1937年11月20日,国民政府宣布西迁,大多数西方人士纷纷撤离南京。12月9日,日本当局向所有驻华大使馆发出要求,要求一切外国人立即离开南京。但是,20多名西方人士勇敢地留了下来,其中包括5名美国记者。他们是《纽约时报》的德丁、《芝加哥每日新闻》的司迪尔、美联社的麦克丹尼尔、路透社的史密斯及美国派拉蒙公司的门肯。这些美国记者留在南京的目的就是要报道日本人占领南京的情况。
德丁来自美国休士顿,时年29岁。他以帮助货船清洗甲板和胶轮,交换到中国的船票。到达上海后,先在英文《大陆报》任编辑,不久到《纽约时报》工作。1937年8月底,为了采访有关日军侵华战争的新闻,他买了一部轿车,开往南京。1937年12月13日,南京沦陷后,德丁在南京看到一幕幕日军的暴行。
对于日军在南京大肆屠杀,这些外国记者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新闻,但南京与外界的联络已经彻底中断,留在南京已无作用。12月14日,德丁驱车想去上海,但到句容时立即被日军挡了回来。日本人一方面竭力封锁消息,害怕消息外传,另一方面又不喜欢有外国记者留在南京。12月15日,德丁、司迪尔、门肯和史密斯乘船离开南京,在前往江边的路上,经过挹江门时,记者们看到遇难者尸体高达数英尺,狗群已经啃食这些尸体。在江边等船的时候,他们看到了日本人对中国被俘军民进行集体屠杀,情形非常恐怖。在一个露天广场,有数以千计被绑的中国人,其中一部分人被押去枪决。
登上美国炮舰“瓦胡号”后,德丁立即去找无线电发报员,要求拍发新闻,但被拒绝了,理由是违反规定。而同时登上“瓦胡号”的司迪尔,却以“日军杀人盈万”为题,在船上将采自南京的消息拍发给《芝加哥每日新闻》,由于时差的原因,该报在12月15日刊登了他的报道,司迪尔实际上成了报道南京大屠杀的第一人。司迪尔还以《太阳报》和《每日邮报》特约记者的身份向两报拍发消息,两报也分别以“地狱般的南京沦陷,记者离开时看到了残酷的大屠杀”和“我看到了300人被屠杀”为题,刊登了司迪尔的报道。虽然两报用到了“大屠杀”和“屠杀”的词汇,且指出大屠杀发生地在南京,但毕竟未能完整的直接提出“南京大屠杀”一词。
直到12月17日,“瓦胡号”到达上海后,德丁拍发出他的新闻稿。12月18日,《纽约时报》在显著位置刊登了他的报道——《关于南京大屠杀的报道:“俘虏全遭杀害;日军在南京的暴行扩大”》,《纽约时报》实际上成为“南京大屠杀”一词的最先使用者,而此时距南京沦陷、日军展开残酷的大屠杀仅6天时间(南京大屠杀是指1937年12月13日—1938年1月的六周时间)。
德丁在12月18日的这篇报道中,大量的披露了他在南京亲眼目睹的日军暴行。德丁记述道:“15日,广泛巡视市内的外国人,看到所有街巷内都有平民的尸体,其中有老人、妇女和小孩,特别是警察和消防队员,更成为枪杀的对象。死者很多是用刺刀刺死的,有的是用极其野蛮的手段杀害的。由于恐惧慌忙逃跑的和一旦落后在大街小巷被巡逻队抓到的,不问是谁,都被杀害。”德丁不仅看到南京城内尸横马路和大街小巷的情景,而且还看到日军在国际安全区内的暴行。德丁继续写道:“难民区收容的中国兵大部分被集体枪杀了。肩膀有背负背包的痕迹,或者有其他记号说明他们曾经是当过兵的男人,挨家挨户地一个不漏地搜查,凡是可疑的人都被集中起来屠杀了。很多人在发现的现场就被杀死了,其中有与军人毫无关系的人,有伤兵和普通市民。15日记者在12小时中,就曾三次目击集体屠杀俘虏。”
面对日军的屠杀暴行,记者们的力量显得极其微弱。德丁经过南京俱乐部门前,看到那里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国兵躺在路边。他的下颚已经被枪弹打掉,他身体上的伤痕有的是被烧的,有的是被刀砍的,还在流血。他伸出手,期望德丁能把他带走。而德丁对此毫无办法,后来他回忆说:“我不知道能把他送到哪里,或者怎么办,我拿出五块钱放在他的手里,这当然对他毫无帮助,但我内心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,他还没有死。”
翌年的1月9日,《纽约时报》又用很大的篇幅,刊登了德丁12月22日发自上海的报道,题目是《南京日本侵略军处刑2万,日军集体大屠杀——包括普通市民在内死难者3万3千》。在此篇报道中,由于他已离开了南京和南京当时已与外界隔绝消息的缘故,德丁此时不可能了解到日军进一步在南京施暴的情况,他所估计的死难者数字明显偏少,但德丁进一步提出了“南京日本侵略军”、“日军集体大屠杀”和“包括普通市民在内死难者”这些定性和定论的词汇,仍成为今天后人研究南京大屠杀的专门用词。
应当肯定,《纽约时报》及其记者德丁当年界定和使用“南京大屠杀”一词有着重要的价值。虽然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决书中引用“南京大屠杀”一词作为篇章题目,与南京审判日本战犯军事法庭在判决书中多次使用“南京大屠杀”作为判词,在界定被屠杀死难者的数量、屠杀的范围、涵盖的内容(前者仅指屠杀,后者包括烧、杀、淫、掠)等方面,都有着较大的差距,但前者是在惨案刚开始发生的过程中,后者是在惨案发生数年后调查的基础上,我们不能苛求德丁和《纽约时报》,相反更凸显出他们当年在报道用词上的真实性、准确性和预见性,因为南京大屠杀不仅仅是指“数字”上的惨烈与震撼,更重要的是对日本法西斯军队泯灭人类良知和践踏文明,公然违反国际公理与准则,对俘虏和平民百姓,包括老人、妇女和儿童的戮害,是兽性扼杀人性、野蛮虐杀文明的暴行,而恰恰在这一点上,德丁和《纽约时报》在报道中,明白无误的指出日军对上述人群使用“极其野蛮的手段杀害”,作出了明确而肯定的回答。
作者: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
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史研究会副会长研究员
2005年7月28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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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:被日军抓去作“慰安妇”的妇女
http://www.sina.com.cn2005年04月14日16:28
被日军抓去作“慰安妇”的妇女。
日本在武力侵华的同时,还在中国强征二十万以上的妇女做“慰安妇”。征设“慰安妇”是日本军队有组织的集体犯罪,也是日本国家的集体犯罪,因此,日本政府必须正视历史事实,承担历史责任,给所有受害者以公正的交代。图为被日军抓去作“慰安妇”的妇女。
(来源:龙虎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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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伯烈:外人目睹中之日军暴行(图)
http://www.sina.com.cn2005年04月13日17:34
田伯烈的外人目睹中之日军暴行一书。
(一)南京的活地狱
中国全面抗日战争爆发后,在8月9月10月间从上海附近和苏州无锡等处以及在11月12月间从杭州镇江芜湖南京等处逃亡的难民,不下1800万人。上海公共租界法租界的中外人士,纷纷设立难民收容所,救济无家可归无路可奔的男女老幼,上海各收容所里的难民,最多时会达45万人。
在华中战区内,死伤的中国士兵至少有35万人,平民的死伤数目,恐怕也不相上下。四乡人烟绝迹,满目荒凉,日军则长驱直入,欲囊括中国所有的财富,并消灭正在撤退中的中国军队,然而他们却大失所望。中国军队是撤退了,但几个月之内又重新组织起来。中国的财富,最主要者是能够刻苦耐劳的人民,日军愈前进,就愈把中国的老百姓赶入内地,中国民族资本家所有少数的工厂,也经过了日军的猛烈轰炸而同归于尽,所以日军可说是一无所得。
成千成万的难民,为死亡所威胁,为黑暗所包围,他们的一线曙光,只是希望能够到达一个外国人管理的安全区域。去年11月间,上海饶神父曾在南市设立难民区,容纳25万人,这是一个不可掩饰的功绩。
也是在11月间,南京若干热心公益的人士,曾经一度讨论是否可能在南京设立同样性质的难民区,对是否可避免空军的轰炸,也曾经过热烈的辩论,一时未获结果。可是日军愈迫近南京,这一个问题也就愈见其急切,成立了一个委员会,筹备难民区的进行事宜,希望能够获得中日双方的承认与尊重,这委员会产生了南京难民区国际委员会,其主席为德商雷伯(JahnD.H.Rabe),与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委员会密切合作。
这二十余位公正勇敢的人士,实在值得称道,所有南京的居民以及各国侨民均已纷纷设法逃避,他们却不顾该国领使馆的劝告,仍愿居留危城。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态,其性质之严重,绝非他们当初意料所及,可是,他们都是富有经验学识的人士,对于自身所处地位的危险,当然早就洞察无余,他们的勇毅,大公无私、热诚、以及不辞赴汤蹈火来拯救难民的决心与精神,将永为本书的读者所敬佩。
1937年12月13日,即在日军冲破了上海方面中国防线的一个月以后:日军攻入南京――中国的首都。这不失为近代战史上的一个伟绩。可是,日军在占领区域内的暴行,却把这伟绩打下一个极大的折扣。当日军进南京的时候,日机曾散发传单,宣称“日军将尽力保护善良的人民,使他们能够安居乐业”。12月10日,日军总司令松井石根大将在劝唐生智将军不战而退的传单中,也这样说:“日军对于抗日分子虽然苛酷无情,但对非武装的平民与不怀敌意的中国军队,则采取宽宏和善的态度。”日本军队对于自己的诺言,究竟履行到什么程度,下面的事实可以显示出来。这是南京一位最受尊敬最有声望、态度极为公正的外侨,于12月15日写给上海友人的一封信,把日军占领南京后几天内的情形,加以扼要而明白叙述:
“南京的日本军队已经失去了声誉。日本军队本有极好的机会获取中国人民和外侨的尊敬,这机会也给他们抛弃了。中国政府和中国军队撤离南京时,秩序确多紊乱,日本一向夸耀它是有秩序有组织的国家,所以当日军攻入南京时,曾有许多人表示宽慰,并以为战争的紧张和空炸的危险,可暂告结束。中国军队从南京撤退时,实际上大部分的市区,并未受严重的损毁,可是其紊乱情状已造成一种恐怖空气,现在这种恐怖也可解除了。
“但在日军进城后的两天之内,整个的希望是幻想,连续不断的屠杀,大规模的经常的劫掠,侵扰私宅,侮辱妇女,一切都失去了控制。外侨目观街道上堆满了平民的尸体。其中一大部分是13日午后及晚上日军入城时或被枪杀,或被刺死的。任何人如因恐惧兴奋而奔跑,任何人在黄昏以后如为巡逻日军所执,都有就地枪杀的可能,这暴行实在是无可辩解的。在难民区,在其它地方,都是如此。若干外人和有地位的华人曾目观这些暴行,有些刺刀的伤痕,非常残酷,简直是野蛮人的举动。
“未及退出的中国士兵,都已抛弃了枪械,有的则已卸去了制服,但日军大肆搜捕,捆绑在一起而加以枪杀。据我们所知,除了行将就戮的散兵和暂充夫役的华人外,日本军队里面没有中国士兵的俘虏。日军曾强迫华警从难民区的一个宅子里拉出了四百个难民,每50个人排成一个行列,来复枪和机关枪手押着前进,他们的命运不言而喻。
“日军进城后,对于重要市区就进行有计划的破坏工作,大小店铺,无一幸免,且由日本军官从旁指示。日本士兵最需要的食物,但如有其它好东西,自然也弃之可惜。大批赃物,日本兵自己拿不动,就强拉夫役背负。全城所有私人住宅,不论是被占领的或未经占领的,大的或小的,中国人的或外侨的,都蒙日本军光顾,劫掠一空。下面的几件事情,尤其无耻:第一,日军搜劫收容所及其它避难处中的难民;第二,日军抢掠鼓楼医院职员的钱和表,以及看护女宿舍中的物件,(这些完全是美国人的财产,挂着美国旗,并贴有美国大使馆的告示);第三,日军夺取汽车及其它财产,并先撕毁其国徽。
“强奸和侮辱妇女的事情,已经听得很多,但我们尚无暇调查。不过,下面的几件事情,已足证明局势严重,我们一位外国朋友,昨天看见日本兵闯入邻近的人家,抢去了四个姑娘。还有几位外国人看见一个新到军官的寓所中有八个年轻女子,而他住的地方却是无人之境。
“恐怖的程度,实在不是笔墨所能形容。日本假惺惺的长官们大言不惭地说,他们对华作战的目标,是为了打倒中国政府,拯救中国民众,真不能不令人作三日呕呵!
“当然,南京日军种种恐怖残酷的行为,并不足以代表日本帝国的伟大成就,日本有许多负责的政治家、军人和公民。他们为日本自身的利益打算,应该毫不犹豫地设法补救在中国已大为堕落的地位。有少数士兵和长官确能严守纪律,顾全日本皇军和帝国的声誉,但日军的整个行动则是一个悲惨的打击。”
南京另一个外侨向上海友人报告下面的事实,他差不多是终身旅居中国的。除略去关于私人事件的部分外,其余均照原函:
“我向你们叙述一个万分不愉快的故事,你们看了以后,也许要倒胃口,这是一个充满了罪恶和恐怖的故事,简直难于令人相信,一群匪徒毫无怜悯地蹂躏着爱好和平的、和善的、守法的人民。即使只有几个人看到这封信,我也觉得这故事有加以叙述的必要。否则我的良心无论如何不能安宁。只有几个人。知道这故事,我便是其中的一个。这还只是故事中的一小部分,什么时候才能结束,我自己也不能断定。我希望它就可以结束,但我恐怕在中国的其它地方,还会继续发生同样的事情。我相信这是现代史上破天荒的残暴纪录。
“现在是圣诞前夕了,我故事就从12月10日讲起吧。在这两星期中,我们经历了极大的变化。中国军队是失败了,撤退了,日本军队攻入南京。12月10日那一天,南京依然美丽如昔,还是秩序井然。今天,劫后的南京,满目荒芜,一片焦土,到处是破坏的痕迹。南京陷入彻底的无政府状态,足足有十天,宛如人间地狱。我的生命并未遭遇真正的危险,但假使看到了兽性勃发或狂醉的日本兵从强奸女人的地方走出,那就决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,假使日本兵以刺刀或手枪相威胁,要你让他横行,你也会感到不知所措。日军曾通告,各侨民离开南京,最讨厌留在这里的外国人。他们不欢迎旁观者。可是,我们还要留在这里,我们看到日军劫掠最可怜的穷人,连一个铜子和一条棉被都不准保存(现在正是严冬),连黄包车夫的车子也无幸免;我们看到日军从难民区里拖出成百成千已经解除武装的中国兵去杀,或当作练习的东西,还可以听到清晰的枪声,我们看到大批妇女跪在面前,惊惶万状,悲伤哭泣,恳求我们援助,使之脱离虎口;我们看到日军侮辱我们的国旗,抢劫我们的住宅;我们看到自己所爱好的城市以及服务的机关,为日军有计划地纵火焚毁。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所看到的活地狱。
“我们自问,这现象要什么时候才结束呢?日本官方每天向我们确切表示,事态立刻就将好转,他们决心尽力设法,但结果适得其反,事态一天坏似一天。据说又有两万日军要开到南京来了。他们是不是也要掳掠、屠杀和强奸呢?实际上可供掳掠的东西已经很少,整个城市已经是空无所有了。在上星期中,日军先把各商店各仓库的存货,装满了一卡车一卡车搬运出去。然后将房屋付之一炬。我们知道把我们所有的存粮来供给20万难民,只能够再维持三星期,存煤仅足供给十天,不得不深感焦虑。而且即使有三个月的存粮,三个月之后吃什么呢?房屋是毁坏了,住到哪里去呢?在目前恶劣万分的环境下,疾病与疫疠不久一定就会发生,难民决不能长此生存下去。
“我们每天向日使馆去抗议,去呼吁,并且提出日军暴行的详细报告。使馆人员还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,实则他们毫无权力。胜利的皇军应有酬劳,那些酬劳就是随意掳掠、屠杀和强奸,以不可想象的野蛮残酷的暴行,加诸他们公告世界专程来亲善的中国人民。日军在南京的暴行,毫无疑义的是现代史上最黑暗的一页。
“过去10天内的事情,要一一加以叙述,未免说来话长。而且,当这些事实的真相为世人所明了时,可惜已经不是‘新闻’,而是‘旧闻’了。日本竭力向国外宣传南京已恢复了秩序与安宁,南京的居民摇旗欢呼,迎接仁慈的皇军。可是我却要从我的日记上,摘录在这期间所发生的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,至少我的朋友们会感兴趣,并且藉此可以留下一个永久的纪念。
“信内所叙述的事情,也许会超过信上所注明发出的日期,因为我预料这封信一时不能发出的。日本方面的检查是很严密的。在南京陷落前,乘了倒霉的巴奈号炮舰和美孚公司的汽船,离开南京的美国使馆人员,其它各国使馆人员以及若干外国商人,本来希望一星期内就可以重返南京,如今他们(指未被日机炸死或未受伤的人而言)却还在上游鹊侯。他们离开上游,恐怕还要两星期才有可能。我们离开南京,则更遥遥无期。我们事实上是日军的俘虏。
“我在前次信中已经提及,南京难民区国际委员会曾向中日双方进行交涉,要求承认难民区的中立地位,不驻扎军队,不设立军事机关,不加轰炸,使留在南京的20万居民,在最危急的时候,可以获得躲避的处所。因为,据我们看来,中国军队在上海附近所表现的抵抗力量,现在已被击破,他们的战斗精神也已大受挫折。中国军队不能长期抵挡日方大炮、飞机和坦克车的优越火力,加以日军在杭州湾登陆成功,进攻中国军队的侧翼及后方。所以南京的陷落已不可避免。
“12月1日,南京市长马超俊把难民区的行政责任交给我们,同时交给我们450名警察,3万石米,一万石面粉,一些盐,并允许拨助10万块钱,我们不久就收到了8万元。首都卫区司令唐生智将军也精诚合作,肃清难民区中国的军事设备,军队纪律严明,秩序很好,直到12日日军进城以前,还是如此,偶尔也有抢掠的事情,但限于少数的食物。外国人的财产,尤加注意保全。10日之前,我们还有自来水,11日之前,我们还有电灯,直到日军进城市那一天,电话始告中断。比较起来,真不胜有天堂地狱之感。固然,我们也有若干困难,米堆储城外,车夫要到子弹横飞的地方去装米,不是儿戏的事情,一个车夫给弹片击伤一目,有两辆卡车曾为军队扣留。不过比较以后所遭遇的困难,那就毫不足道了。
“12月10日,难民潮涌而至,所有金陵女子文理学院,陆军大学及其它学校都已挤满了难民,我们不得不把收容所扩展到最高法院、法学院、华侨招待所等处,打开大门,派人照管。紫金山前日军指示炮火目标的气球,隐约可见。重炮不断轰击南门,炮弹纷纷落在城内。第二天早上,难民区的南端落了几个炮弹,在福昌饭店附近死了约40人。我们的稽查员德商上海保险公司的代表史波林君(Eduarsperliing)住在福昌饭店内,受了微伤。美国炮舰巴奈号溯江而上,我们放弃了乘舰离开南京的最后权利。
“我们27人留在南京,包括美侨18人,德侨5人,英侨1人,奥侨1人和俄侨2人。巴奈炮舰上,美孚和亚细亚火油公司的汽艇上,以及其它船只上载了一批外侨驶向长江上游,他们都盼望能够早回南京。可是当他们重返南京时,已经面目全非了!
“12日那一天是星期日,我在难民区中的公事桌上埋头工作,我们的总办公处设在前外交部长张群的公馆内,很舒适,而且有南京最考究的防空壕。“过去两天内,飞机不断在我们的头上翱翔,炮火也异常猛烈,墙坍垣倒,城南的损害,实异常惨重。中国军队的死伤数目虽不得而知,但一定是很大的。日本也承认占领南京之役,牺牲了4000人。
“中国军队在12日午后,已经开始总退却。他们纷纷从南门退入城内,许多士兵穿越难民区,但并无越轨行动,唐生智将军曾请求我们向日方接洽暂时的休战,史波林君允许前往试探,但已经太迟了。唐氏当晚走出南京,全城顿时陷入混乱。去下关和江边的路上,情形狼狈异常,堆满了中国军队所抛弃的来复枪、子弹、皮带、军装、汽车、卡车等等。无数的车辆,然烧着,一片可怕的大火场。通下关和江边的城门已经关闭,恐怖万分的士兵纷纷用绳子、腿布、皮带和布条吊上城墙,许多人是跌死了。而最为凄惨的景象则在江边。如痴如狂的士兵,挤上江边的民船,因为载重太多,民船被倾覆了,淹没了,许多人是这样溺毙了。许多人想用木筏渡江,结果也遭遇同样的命运。许多人是逃出险境了,但一两天以后,他们也许又遭遇日机的轰炸。
“有三连士兵在长官指挥之下,越过离南京以上三里的三义河,迎击前进的大队日军。可是,因为人数相差过巨,他们差不多全部被歼灭,能够生还的似乎只有一人,而这个人恰巧是我的朋友的兄弟。第二天早上,他来看我,面述经过,他和另一个军官想泅过三义河渡江,后者是溺死了。在黎明以前,他偷偷地攀墙入城。
“南京愉快的、和平的、有秩序的、以及进步的局面,是这样暂告结束了。日军已经控制南京,恐怖,毁灭和死亡,随之而来。日军第一次侵入难民区是13日上午11时,我和两个委员去招待他们,他们似乎初无恶意,可是几分钟以后,他们就杀死了因惊骇而奔跑的20个难民。凡遇见日军而奔跑者,一概枪杀,这似乎已经成为日军的定律。
“不及逃出的士兵都避到难民区来,要求保护。我们忙着解除他们的武装,表示他们缴械后可以保全生命。抱歉得很,我们是失信了。不久他有的被日军枪杀了,有的被戳死了,他们与其束手待毙,不如拼命到底呵!
“炮火尚未全息,不过落到难民区的炮弹很少。我们的院子里曾落下若干弹片,鼓楼医院的威尔逊(Roberto.Wilson)医生在手术室里,险为弹片所击,一个炮弹穿过金陵大学的新宿舍,但并无死伤。南京最漂亮的建筑物交通部大厦,连同富丽的礼堂,已经起火了,但是否中弹起火,或为中国军队退去时放火焚烧,则不得而知了。
“14日,日军潮水一般涌入城内,坦克车、炮队、步兵、卡车、络绎不绝。恐怖的时代随着开始,而且恐怖的严重性一天比一天增加起来。他们征服了中国的首都,征服了蒋介石政府的所在地,他们是胜利者,应该为所欲为。日本飞机曾散发传单,宣称日军是中国人唯一的真朋友,日军将保护善良的中国人。于是日军随意奸淫,掳掠和杀戮,以表示他们的诚意。日军从我们的收容所拉去许多难民,最初我们以为是充夫役的,但他们一去就无音讯,恐怕永远不会重返的了。一个日本军官带着随从,在我的办公室整整化了一个钟头,研究6000名解除了武装的中国‘兵’到底在什么地方。日本兵接连四次到我们这里来,想偷我们的汽车,在别处我们的确有三辆给他们偷去了。桑纳牧师(Hub?rtL.Scne)离开他的房屋不到五分钟,日本兵就把他屋上的美国旗撕去,扔在地上,敲碎窗门,驾车逃去。他们又想偷我们的卡车,结果也给他们偷去两辆。因此我们以后便派了两个美国人驾驶汽车,为难民运输米和煤,他们对付日本偷儿的经验,可以写成很有趣的故事。日本兵还强抢鼓楼医院女护士的手表和自来水笔。
“纽约《泰晤士报》记者都亭(F.TirmanDurdi)那一天动身赴沪,但到了句容就被迫折回南京,芝加哥日报记者史蒂尔(ArchibaldS.Steele)从江边回来报告,许多日本驱逐舰已开到南京,一个日本军官告诉他巴奈号炮舰沉没的消息,他没有说起其它船只被击沉的消息。巴奈号上的朋友们,曾竭力劝我们乘舰同去,临行时还留下许多绳子,备我们悬城而出,现在巴奈号遇炸,我们却尚平安无事,想起来不免滑稽。
“国际委员会主席雷伯和秘书史密斯(lewisC.Smythe)两君,访问日军司令部,欲见负责长官,请求阻止难再容忍的骚扰行动,但长官尚不得进城,须等到明天。他们的访问无论如何是徒劳无益的。
“星期三,我回去视察我的住宅,已门户洞开。因为有一个日本海军的参谋人员等候着,所以我无暇细看,我便拜托另外一个在那里值勤的下级军官代为照顾。海军军官对于巴奈号惨案,表示深切的遗憾,但也不知其详。他说留在南京的外侨如欲赴沪,海军方面很愿派舰送去,并愿代发纯属私人事件的无线电。我交给他一个很简短的电稿:上海青年会全国协会威尔白(Wibur),南京外侨均平安,望转告各方。同时我告诉他,除了两个新闻记者外,其余都欲留在南京,他似乎有点失望。
“我驾着汽车送他回舰,但半路上,就给一个陆军军官阻止,他说那边还在扑灭少数中国军队,因有危险,故平民不准过去。我们停止的地方恰在军政部前,目睹日军正在枪杀已解除武装的中国兵和许多无辜的平民,不准我过去,是为了这原因。于是关照不得不走回濑田舰。但那一天下午我仍设法到下关,我是和路透社的斯密士(Smith)和史蒂尔两君同行的,他们去乘日本的驱逐舰赴沪。一路之上,尸骸累累,当时的情景真是惊心触目,难于描写,使我永不能忘。
“到了下关码头,纽约《泰晤士报》记者都亭和派拉蒙影片公司的摄影师孟根(ArthurMenken)两君,已经先到,他们也往上海去。码头上,我遇见日使馆的三等秘书风村,他刚从上海来,讲起巴奈号惨案的详细情形。我请他同车进城,在城门口又被阻止,守兵坚不许我进城。凡是外国人一概不准入内,虽然我出城未久,也碍难通融。风村代为解释,仍不得要领。风村乃先行进城,向司令部给我设法要一张特别通行证。我足足等候了一个半钟头,城门口臭味扑鼻,野狗咬着尸骸。“晚上我们开会的时候,日军把附近一个收容所中的难民1300人全数拖去,我们知道他们中间有许多当过兵的人,可是雷伯当天下午已得到日本军官的允准,不再伤害他们的性命。但现在他们的命运却是谁都能预料的了,用绳子缚着,每100人捆做一团,戴帽子的,帽子都给他们抓下来,扔在地上,押向刑场前进,可是绝无呜咽的声音。我们目睹当时的情景,心里真痛楚极了。那四个广东孩子从家乡跋涉而来,参加抗战,直到昨天向我缴械,还露出很不愿意的神情,他们也在其内吗?还有一个来自北方的高大健壮的下级军官,他最后感到幻想破灭时所投射的目光,至今还使我不安。他也在其内吗?我不应该说日本人可以保全他们的生命呵!我们本来相信日军当局会履行诺言,会恢复秩序,不料日军的野蛮残暴行为,竟超出了现代文明人的想象之外,而更坏的日子犹未到来。
“16日,运输难民的食粮大成问题,日本兵还要偷我们的汽车卡车,我到美国大使馆向二等秘书亚纪逊(GeorgeArche-son)商借汽车,交给密尔士牧师(W.P.Mills)去装取难民急需的米和煤。我们这样大规模收容的难民,三只煮米的大灶,都是需要大量的米和煤。我们现在已有25个收容所,收容所的难民每处最少200人,最多12000人。金陵大学收容了约三万人,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收容的妇孺,从三千激增至九千,连通道都挤满了难民。我们本来打算给每人占16方尺的地方,实则挤得远不及此,我们曾竭力保护妇孺的安全,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魏特琳女士(MinnieVaurtin)、陈夫人、金陵大学的德威南夫人(PaulDewitt-Twinem)、热心任事,勇气可佩。
“16日早晨,我们开始听到强奸妇女的事情,据我们所知,有100个妇女被日军劫去,其中一个是从金陵大学图书馆劫去的,在家里被强奸的妇女更不知其数。许多妇女徘徊街道,寻觅安全之所。中午,金陵大学的李格斯(CharlesRiggs)走来报告,所有法学院和最高法院内的难民,全被劫去,还有50名警察,也遭遇同样的命运。李格斯抗议无效,反受日兵侮辱,并为日本军官所击。日军遍体搜查,抢劫难民所有的一切财物。下午4时,我们开会的时候,听到扫射难民的枪声,这是非常恐怖的一天。
“我赴布克教授(J.LossingBuck)处晚餐,顺便回去视察我的住宅。两面美国旗还飘扬着,门上贴的大使馆布告也依然存在,可是门户已经洞开,进去一看,凌乱万状,所有箱厨抽屉,均被打开,阁楼上尤其扰得不成样子。被褥、衣服和食物,多不翼而飞。王正庭博士赠我的麻栗树屏风架,雕刻精美,也失踪了。
“美联社记者麦唐纳(C.YafesMcdaniel)午后乘船赴沪,我又托他带一封信,我希望你们能够收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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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文:日军轰炸后尸横遍野的重庆市
http://www.sina.com.cn2005年04月13日16:24
日军轰炸后,尸横遍野的重庆市。
从1938年到1943年,日军对中国战时首都重庆进行了长达5年半的“战略轰炸”,史称“重庆大轰炸”。这是世界战争史上第一次取消了前线与后方、交战人员与和平居民界线的“无区别轰炸”。图为日军轰炸后,尸横遍野的重庆市。
(来源:龙虎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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